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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8日,世纪华通发布公告,披露了一项涉及其控股子公司亚拓士在韩国的诉讼进展。根据公告内容,韩国高等法院驳回了《传奇》开发商娱美德的一个上诉请求,意味着其未能通过二审法院推翻2019年韩国首尔法院的一个一审判决。就此,世纪华通随即大肆宣扬其拥有的《(传奇)软件许可协议之续展协议》依然有效,其依然拥有传奇的相关权利。世纪华通这一公告显然是在试图阻挡其股票在股市上的颓势,但市场似乎并不买账。公告发布后,世纪华通的股票应声大跌,收盘6.21,跌幅达6.05%。言之凿凿的《传奇》确权,似乎成了贻笑大方奇谈了。

对于世纪华通,《传奇》在其业务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款缔造游戏行业龙头盛大帝国的游戏,依然换发着强大的生命力。根据伽马数据的报告,“传奇”IP累计已创造900亿元的流水,累计注册用户超6亿,每年仍能带来百亿元以上流水,未来三年“传奇”IP累计流水有望增加至1300亿元,潜在商业空间较大。这样强大的IP正在逐渐脱离世纪华通的掌控,对世纪华通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套住其喉咙不断收缩的铁箍,欲脱而不能。在“传奇”的版权方娱美德开始在中国进行维权活动,通过一系列的法律途径,一步步收回权限的背景下,世纪华通为了稳住市场,唯一的策略便是抓住一切机会宣扬其对“传奇”权利的所谓“确权成功”。但是仅作为“热血传奇”客户端游戏的中国区代理运营商,对已经20年的客户端游戏的运营权的所谓确权成功,又有何意义呢。而即使是这样一个代理权,依据国际仲裁世纪华通也早已在2017年失去了的,只不过仲裁裁决还处在中国法院的执行程序阶段,实际执行还有一段时日罢了。所以,世纪华通的声音总是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也让人弥足尴尬。

反观这次世纪华通对韩国法院的判决发布公告,其实就判决的细节没有予以任何说明。经笔者通过对韩国知情人士的了解以及查阅相关公开的材料,发现韩国高等法院的“驳回”判决,其实是另有他意的,而这恰恰是围绕传奇的纠纷最为核心的内容,而这又恰好被世纪华通公告中的“驳回”两个字死死掩盖住了。法院驳回娱美德上述请求的理由是两点:1. 韩国诉讼是仅“传奇”共同著作权人之间的纠纷,而《续展协议》的当事主体是外国主体(中国)的蓝沙,这样的情况下即使韩国法院判决合同无效,其效力也无法约束蓝沙;2. 合同是否有效应根据合同的约定,通过新加坡国际仲裁来解决,应是更有效保护当事人权利的适格办法。也就是说,韩国的高等法院认为,双方就合同的纠纷应该以新加坡仲裁的裁决来解决。但事实是,新加坡国际仲裁庭早在去年就裁决《续展协议》无效,目前处于赔偿额的审理阶段。

对于新加坡仲裁败诉一事,世纪华通也曾发过一个公告,并公然称拒不承认国际的仲裁结果。根据仲裁裁决的内容,仲裁庭明确裁定《(传奇)软件许可协议》已于2017年9月28日终止,要求盛趣游戏停止运营并向授权方返还传奇的游戏软件停止使用并向原告返还传奇的游戏软件、游戏数据库及相关文件,包括“热血传奇”商标。也就是说,仲裁裁决从2017年

那么,回过头来看一看,引起这次上诉的韩国一审判决,除了基于商业逻辑的考虑,法院并没有判决《续展协议》无效,按照娱美德公开的法院判决书,法院是明确确认了蓝沙一方仅仅是《热血传奇》PC客户端游戏的运营方,无权对《传奇》IP衍生品进行对外授权,之前蓝沙规模庞大的对外授权行为均属于违约行为,而亚拓士作为共同著作权人,并未能履行其善管人义务。而这其实与国内法院就相同案件的判决意见基本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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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纠纷最新的进展是,娱美德已经向新加坡仲裁庭正式提出诉求,要求蓝沙以及其连带责任方亚托士支付高达约合150亿人民币的侵权赔偿金。而亚拓士的主银行账户以及其名下的《传奇》共同著作权遭到韩国的法院临时扣押,保全额高达约28亿人民币。而国内的市场确实另外一个完全相反的景象,传奇市场中蓝沙“为我独尊,号令天下”,似乎只要控制口舌,便可掌控天下。但国内的仲裁执行程序确实已经启动,且根据法律专家的解释,仲裁裁定如果并不存在重大瑕疵,推翻几乎不可能,而非如世纪华通公告中所言“外国判决对抗中国司法主权”云云。尽管锣鼓喧天,一派繁荣,现实却是异常冷酷,冷得冻人。从7月份1000亿市值到现在不到500亿,世纪华通短短半年市值已蒸发掉一半有余。也许市场已经有了他们理性的判断。